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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為我扛米 我為全家養(yǎng)豬

   2014-03-17 中央電視臺3160
核心提示:記者趕到何曉文的養(yǎng)殖場時,正碰到何曉文領著工人從圈里往外趕豬。何曉文:走、走何曉文:只要遇到天氣好的時候我都把它們放出來
 

記者趕到何曉文的養(yǎng)殖場時,正碰到何曉文領著工人從圈里往外趕豬。

何曉文:走、走……

何曉文:只要遇到天氣好的時候我都把它們放出來,放出來的話,豬肉的品質要好一些。長大的時候就作為過年豬。

 

 

 

何曉文是2008年大學畢業(yè)后回農村創(chuàng)業(yè)的,僅用5年時間,他就建起一家年出欄生豬一萬頭規(guī)模的養(yǎng)殖場和一家大米加工場,2013年創(chuàng)造銷售額超過一千萬元。

何曉文養(yǎng)豬的方法與別人不同,天氣好的時候,他就會像這樣把豬放出來。

何曉文:經常出來,放慣了之后它很有野性了。很有野性了這豬就很不好抓。

記者常昆:能抓一頭試試嗎?

何曉文:試一個吧。

因為每天要把豬舍里的豬輪流趕出來,耗費人工,所以當地幾乎沒有人用這個方法養(yǎng)豬。

放完小豬,何曉文又帶員工趕起了大豬。

記者常昆:為什么捂著它臉?

何曉文:捂著臉它看不見,它本能地就往后退了。

 

 

 

何曉文告訴記者,因為豬膽子小,被袋子蒙上臉的豬,不敢往前走,只敢往后退。

放豬是何曉文養(yǎng)殖場里的賣點,只要天氣好,他就會盡量把豬趕到圈外活動。靠著別人不敢嘗試的方法,何曉文的事業(yè)迅速發(fā)展。

同行戴大明:從最開始沒有錢,一無所有。通過這三年多、四年時間,做到現在一年出欄能達到一萬頭。發(fā)展的速度真的是出乎想象。

四川省西昌市創(chuàng)業(yè)協(xié)會會長羅琪:在他這個年齡段里面,在我們整個西昌市大的創(chuàng)業(yè)環(huán)境里面,是我們整個西昌市創(chuàng)業(yè)協(xié)會里面的佼佼者。

僅用三年多時間何曉文就在當地的養(yǎng)豬行業(yè)中成為佼佼者,可當記者問起他為什么創(chuàng)業(yè)時,他卻跟記者說起了這樣的話。

何曉文:我覺得心里面真難受??赡芪也皇莻€善于表達的人,但是從我發(fā)自內心來講,我決定要回來,也是因為我父親。

何曉文為什么這樣講呢?這一切,還要從2006年說起。

1985年,何曉文就出生這里,家里還有一個妹妹。為了供他和妹妹上學,父親在老家經營了一個稻米加工場。2006年7月,當時正念大二的何曉文放暑假在家,他怎么也不會想到,那天發(fā)生的事,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。

他就是何曉文的父親,何成才。2006年7月的一天,他像往常一樣裝車,準備把一車大米送到城里去。當時,何曉文也想跟父親一起去送米,可平日一向溫和的父親,突然大發(fā)雷霆。

何曉文:他非常的生氣,他說,你現在還在上學,你就在家里面好好看書,送米的事你別管。

 

看到父親莫名發(fā)火,何曉文一下子也上來了擰勁兒,非吵著要一起去。就是在送米的過程中,何曉文看見了父親不愿意讓他看到的一幕。當時這樣的一車米,只有父親一個人扛。

記者常昆:什么?

何成才:我是說,(現在)背的少,400斤都沒有問題。

何成才:200公斤都沒有問題。

記者常昆:這是多少啊?

何成才:這個是200斤。

記者常昆:200斤,還能背一倍?

何成才:沒有問題。

何曉文:當時那一剎那,我真的眼淚都包不住了??匆姼赣H一個人,整整一車的大米,一袋大概是一百來斤,一車大概接近一萬斤大米。一次就扛3袋,從車上背著下來,背下來后還要爬很高的樓梯,給別人放到庫房里面。

何曉文父親何成才:為了不讓他看到我們這么勞累,我們一天穿不到干凈的衣服,一天起早貪黑的,讓他好好地安心讀書。

 

在這之前,何曉文并不知道父親為了節(jié)省人工錢,幾乎每次送米都是自己搬卸。就在那一瞬間,何曉文做了一個決定。

何曉文:如果說我在外面找工作的話,也許我會過得很好,但是我的父親還在家里面、農村這樣扛大米,我覺得那樣一切都沒有意義。我必須回來,回來想辦法改善這一切。

2008年7月,何曉文從四川外國語學院英語專業(yè)畢業(yè),回到了農村老家,接手父親的稻米加工廠。

何曉文父親何成才:他說現在。大學畢業(yè)的人多了,好多找工作的還是相當困難,他回來在家里面來,讓一個經理的位置出來,我聽也是。反正管他呢的,家里面來,既然這種說法,堅持回來就回來嘛。

當時在西昌市大大小小的米廠有六、七十家,競爭非常激烈。何曉文剛接手稻米加工廠,就遇到了一件好事。

他叫丁銳峰,是西昌市糧食局副局長,2008年10月的一天,他和幾位同事找到何曉文。

西昌市糧食局副局長丁銳峰:其他朋友介紹,在西鄉(xiāng)鄉(xiāng),有個何曉文。我們幾個人一起去實地考察過后,確實條件還是比較符合。所以我們就達成口頭協(xié)議,請他來幫我們收購(加工)300噸大米。價格我們當時確定的是1塊2角8分(每斤)。

幫糧食局收稻谷,加工出300噸大米,對何曉文來說是筆大生意,按照當時的市場價格,這筆訂單能讓他賺到二十多萬元。

就在何曉文為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高興時,當地的稻谷行情,突然出現波動。

西昌市糧食局副局長丁銳峰:11月份的時候,一斤(稻谷)漲到1元4角多,接近1元5角了。他如果還是按照我們當時口頭約定的(每斤大米)1元2角8分執(zhí)行,他肯定要虧。

在何曉文的加工廠,平均每10斤稻谷只能加工出7斤多大米。當時稻谷每斤都漲到了接近1元5角錢,再算上加工費,如果執(zhí)行這筆訂單,將給何曉文帶來接近二十萬元的損失。

 

員工1:當時他那種情況賠二十萬元不是小數目,是個天文數字。

記者:為什么呢?

員工1:因為他當時才起步,的確沒有錢。

周圍的人勸何曉文放棄這單生意,因為那時候米廠全年的收入也不過二十萬元。沒過幾天,何曉文就做出了決定。

西昌市糧食局副局長丁銳峰:十一月份,打電話跟我們說,大米收完了,300噸已經全部入庫,價格還是按照當時我們約定的。當時我們聽了之后還是覺得很驚訝。

這筆訂單,何曉文最終損失了接近二十萬元。

何曉文:當時資金挺困難的,但是最后我想了一下,雖然沒有立合同,但是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。剛回來創(chuàng)業(yè)嘛,信譽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。

因為何曉文做事誠信,西昌市糧食局研究決定,從2009年開始,把所有收購大米的任務都交給何曉文。雖然賠了錢,但賺回了信譽,不少經銷商也慕名而來。2009年,何曉文大米加工廠的銷售額達到了一百萬元,比2008年增長了五倍。就在大家為何曉文高興的時候,何曉文卻陷入了一個新的困境之中。

從2009年年初起,何曉文大米加工廠的產量增加后,出現了一個問題。

 

米糠,稻谷加工時的下腳料,過去都是農民用來喂豬的。

何曉文:粉碎了之后,雞、鴨、豬,甚至有人拿來喂魚,都吃。

當時,因為稻米加工廠的產量迅速增加,米糠賣不掉了。為了找銷路,何曉文跑遍了西昌市周邊的各個鄉(xiāng)鎮(zhèn)。

何曉文:我跑遍了整個西昌市周邊,都沒發(fā)現一家很大的養(yǎng)豬場。這個時候我就萌生了一個想法,為啥我不建一個養(yǎng)豬場呢?一個是把這個米糠問題解決掉,另外一個就是說這個米糠本來很廉價,如果說用來喂豬的話,它就降低成本了。

何曉文發(fā)現,養(yǎng)豬對自己來說是個商機,如果建一家養(yǎng)殖場,不僅米糠銷路不愁了,而且養(yǎng)豬也能降低成本。何曉文在市場上調查之后,決定養(yǎng)豬。

記者:有沒有想過失敗了怎么辦?

何曉文:養(yǎng)豬失敗了對我來說也沒什么,因為我當時主要的經營還在大米上,只要米廠能賺錢就行了。

從2009年7月開始,何曉文陸續(xù)把稻米加工廠賺來的錢投入建設養(yǎng)殖場。為了節(jié)省成本,建場房的建材大多是何曉文在廢品收購站淘的。

何曉文:很多東西新的買不上,但是舊的我還勉強能夠買。比如說這個鋼板,如果說你買新的的話,那得花多少錢?買舊的話就照廢鐵價格,比廢鐵價格稍微高一點。也就是說我買新材料的話,我只能買舊材料的一半。

 

為了省錢,何曉文一有時間就跑廢品收購站淘舊建材,有了這些便宜的舊建材,何曉文的養(yǎng)殖場才順利投產。

2009年12月的一天,一個工人急匆匆跑來找何曉文,說豬舍的化糞池堵了。

何曉文:我的員工跑過來告訴我說,豬圈里面的糞流不出來,里面快要漫到豬身上了,當時我就著急了,我就跑過來。跑過來之后就發(fā)現這里堵了。

豬舍是何曉文自己設計的,因為沒有經驗,他把豬舍與化糞池之間的排糞管道設計小了。管道一堵,豬舍里的糞就排不出來了。當時正是冬天,豬舍里的糞水眼看就要漫到豬身上了,如果不馬上疏通管道,豬就會生病。

何曉文:因為天氣很冷,我也不好叫工人下去,只有我自己下去。當時我就跳了下去,當時豬糞大概淹到這個高度。

 

那天天上還飄著雪花,何曉文脫光了衣服,穿了件打漁時穿的皮褲子就下去了。

何曉文:用根桿子,往里面捅。給它捅穿了之后,那邊豬糞才流出來。下邊全部都是糞,那個味幾天都沒散去。

像這樣的難事,何曉文剛開始養(yǎng)豬的時候遇到了很多。

2009年5月4日何曉文結婚了,但他只在新家住了一天。第二天,何曉文就獨自搬回養(yǎng)殖場。

何曉文的妻子尹開菊:同事、朋友都打電話,你們在哪玩呢?我就說在家呢,你們兩個在家看電視啊?我說沒有,我一個人,然后就只有我一個人,反正天天都是我一個人。

2011年7月,何曉文的女兒出生了。那段時間,正是養(yǎng)殖場最忙的時候,不僅新廠房在施工,舊廠房里也每天有母豬產子,何曉文一天也離不開養(yǎng)殖場。說起那段經歷,妻子尹開菊又傷心起來。

何曉文的妻子尹開菊:我跟他們講,我說月子里我吃了很多方便面,自己給小孩洗衣服。他們有的人跟我講,說坐月子的時候,整天躺在床上腰都睡疼了。我說我從來沒有過,因為小孩一睡著你就得做飯吃,或者收拾屋子,給他洗尿布、洗衣服這些。反正他都不在,有時候晚上他都不回來。

何曉文已經把全部身家壓在了養(yǎng)殖場里,養(yǎng)殖場一旦出現問題,整個家庭就會失去支撐。何曉文沒有選擇,他必須把養(yǎng)殖場做好。

何曉文:對于我們這種創(chuàng)業(yè)的人來說,本身對家庭我覺得付出的很少。特別是對我老婆,就算有很多抱怨也好,我覺得這是我欠她的。

何曉文對記者說,他當初回來創(chuàng)業(yè)是為了父親,現在,他的肩上,有全家人。

2012年10月的一天,何曉文像往常一樣出去送豬,可他沒有想到,這一趟,有雙眼睛在偷偷地盯著他。

2012年10月的一天,何曉文開車去屠宰場送豬。一路上,他發(fā)現有輛車一直跟在后面。何曉文意識到,自己被跟蹤了。何曉文想想自己沒得罪過人,就沒當回事。過了幾天,那個跟蹤他的人卻來到了養(yǎng)殖場。

何曉文:當時有一天有個人開的車就停在我家門口了,當時正好我在。他下來就跟我說,兄弟,你們家有豬賣嗎,我是來收豬的。我說暫時沒有,養(yǎng)豬場里面的豬都是被別人預訂的。

何曉文的豬,一直都是賣給一個叫蔣世平的中間商,當時養(yǎng)殖場里還剩兩千多頭豬,也已經被蔣世平預定了。見何曉文不同意賣豬,來的這個人說出了自己的目的。

 

何曉文:開門見山跟我說,我本來是從蔣世平那拿豬的。我們倆可以達到一個長期合作的目的,也就是說,你的豬以后我全要了,但是我們倆必須把蔣世平撇開。

這個人以前都是找中間商蔣世平買豬的,他跟蹤何曉文,是想撇開蔣世平,與何曉文直接合作。

為了打動何曉文,對方開出了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價格。

何曉文:蔣世平給我7元4角錢(每斤),后面這個人過來直接給我7元8角錢(每斤)。當時我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。

按照這個人出的價格,養(yǎng)殖場里剩下的兩千多頭豬就能多賣二十多萬元。當時在場的員工都很興奮,他們勸何曉文接下這單生意。

員工周作洪:一頭豬算下來它有二百多斤,就一百多元錢,一條豬要多買一百多元錢。

員工: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,豬喂出來了,你們兩個也沒簽合同,也沒有給定金,那么該怎么賣就怎么賣。有人給的多就賣給多的,就不可能賣給少的。

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,面對這么高的價格,何曉文還是不同意。這讓很多同行都感到意外。

同行戴大明:出乎了我的意料,因為這個也很正常,因為買賣沒有簽合同。今天我答應了你的價格,幾天以后你過來拿豬的時候,市場行情漲價了,變高了,大家都是這個價了,但是我還是堅持7元4角錢賣給你。本來這種漲價,跌價情況還是很正常,但是他能這樣做也是很不尋常。

 

生豬的市場行情本來就是不斷變化的,賺不賺錢全看行情高低。何曉文為什么要拒絕,送上門的賺錢機會呢?

何曉文:我不可能為了眼前的這點利益把我的牌子給砸掉了。我更看中蔣世平的一點,就是他的渠道比較廣。如果是說這個人現在過來給我收豬,萬一哪天這個豬價掉了,他不來了我怎么辦?我再去找蔣世平,他肯定不會再來給我收豬了。

他就是蔣世平,沒過多久,這件事傳到了他的耳朵里。

蔣世平:當時也有這種情況,他們就賣了,但是何曉文就不會這樣做。像何曉文這種人我永遠能和他合作下去。用我們四川的話說相當的耿直。以后,特別是在豬垮價的時候,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何曉文。

這件事讓兩人的合作更加緊密了,2013年,僅通過蔣世平的渠道,何曉文銷售額就達到了600多萬元。現在,何曉文還建起了400畝大棚,用豬糞當肥料,種植效益比較高的洋蔥種子,發(fā)展循環(huán)農業(yè)。


 

——本文由中央電視臺七套《致富經》欄目提供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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